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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态动词与负面义动词组配语言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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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论文编号:el2018052017163815768
  • 日期:2018-0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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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是一篇语言学论文,语言是人类特有的沟通方式,在生物或心理层面上反映人类高度演化的心智能力,在社会文化层面上反映人类文明进步。语言学就是要研究人类最核心本能的语言能力,透过对口语、书面语甚至手语进行分析和研究,进而了解人类的本质。(以上内容来自百度百科)今天上海论文网为大家推荐一篇语言学论文,供大家参考。
 
第一章 绪论
 
一、 研究任务及意义
(一) 研究任务
作为表达说话人话语主观性的常用手段之一,一直以来,情态动词以不同的面貌受到语言学家不同程度的关注。其中,在对情态动词的组合关系进行相关探索时,学者们发现,情态动词的某些典型成员倾向于后接带有积极语义特征的词语(如蒋善民(1982)、关立红(2010))。换句话说,根据标记理论,这些情态动词与语义特征上呈现积极色彩的词语似乎更容易形成“自然”的无标记组配。然而,我们在多种语体中也可以观察到情态动词与带有负面语义特征的词语的组合,本文拟在上述无标记组配研究成果基础上,将关注焦点转到情态动词与带有负面语义特征的词语所构成的非常规的有标记组配,探究其得以存活的环境特征以及存活的原因。此外,陈一(2008)在考察偏依性对举结构对“非极性词”肯否格式的对称化操作时注意到:不同语义类型的情态动词对后续成分的肯否形式具有不同程度的限制。这一发现提醒我们,在考察“情态动词+负面词语”组配的过程中,区分不同语义类型的情态动词有利于我们更为全面且深刻地认识该组配的实际标记情况。同时,如何认识不同类型情态动词接纳负面义词语的差异性也成为本文着力思考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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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相关研究现状
 
(一) 关于情态动词的研究
由于情态动词在语言中的高频使用(参看《现代汉语频率词典》),再加上情态动词本身的复杂性,因而它一直是语言学界的研究重镇。我们根据研究对象及其范围特征,将学界关于情态动词的研究分为两大类,一类是对情态动词这个词类范畴整体进行的研究,一类是对情态动词内部的特定成员进行的个案研究。
 
(1) 关于情态动词整体的研究
总体来看,学界围绕情态动词所作的整体研究主要集中在它的定性问题上。这些努力体现在聚合层面上即是对情态动词的名称问题、词类范畴问题、划界标准问题及其包含成员问题等展开的积极讨论。以下我们仅列举一些具有代表性的研究成果,并且简要说明这些成果对本文研究的借鉴意义。首先,有关情态动词的名称问题,目前主要存在三种典型的看法。一是在汉语语法研究的早期,以马建忠(1898)、黎锦熙(1955)、丁声树(1961)、朱德熙(1982)为代表的论著称其为“助动词”。其中,马建忠(1898)使用的是“助动字”这一概念,而实际上马氏所言的“字”其实就相当于我们现在所说的“词”,因而可以看做是使用“助动词”这一术语的最早源头。二是随着研究的深入,学界逐渐认识到所谓的“助动词”其实与一般动词相比,更需要强调自身的独特性,因而又采用了侧重于表达语义功能的概念——“能愿动词”。这一提法最早见于《暂拟汉语语法教学系统》(1956),意在表明这类词语在语义上具有表示“可能程度”或者“意愿程度”的功能,而这种语义特征是造成其独特性的深层原因。由于该书在语文教学界具有广泛且深刻的影响力,因而后续也有许多学者沿用了“能愿动词”的名称,如李庚均(1979)、江天(1983)、马庆株(1988)、王振来(1997)、褚智歆(2008)等。其中,江天(1983)更是用了大量篇幅论述了“能愿动词”这一术语名称的合理性。三是受西方“情态”研究的影响而使用的“情态动词”。早在赵元任(1968)即表明:“有时候,助动词也叫‘情态助动词’,因为助动词是表示后头动词语义上的情态。”这实际上便点明了情态助动词在表达说话人情态上的特征。许和平(1990)则在对比三种名称的基础上阐释了“情态动词”这一名称的合理性,认为与“助动词”相比,“情态动词”的名称更利于彰显它与“体态标记”类的助动词的区别;与“能愿动词”相比,“情态动词”则既具备了“能愿动词”表示“客观情况”的功能,又具备了“能愿动词”所不具备的与认知和道义相关的表示“主观态度”和“主观意见”的功能。此外,谢佳玲(2002)、朱冠明(2005)、彭利贞(2007)等也认同并采用了这一名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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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M+Neg 组配的整体分布特征与允准条件
 
一、 M+Neg 组配的分布特征
当 M 为“能”、“要”或者“会”时,M+Neg 组配常常出现在含有比较意味的小句中,而我们通常也可以从这些小句中提取出具有表达比较功能的固定格式或者标志词。下面我们将分别举例来说明。① “我知道这部大作,”神甫说,“写的是雷纳尔多斯·德蒙塔尔万和他的伙伴,个个比卡科还能偷。”(《唐·吉坷德》)② 这人的舌头真厉害,放在春秋战国,一定比苏秦张仪还能骗人。(《天问》)③ 技术图形是用来骗人的,越经典的图形越能骗人。(微博)④ 越是老百姓,越是民意代表,越是要骂人。(《中国人的性格历程》)⑤ 你长大了之后,要提防女人骗你,越是好看的女人越会骗人。(《倚天屠龙记》)⑥ 现在的村长干部越来越会贪污了。(百度贴吧)在以上例句中,前两个句子中含有“比 N 还 A”格式。其中,A 是由 M+Neg 组配构成,表示行为主体所具备的一种行事能力,相当于形容词在语义上所具备的表性质的功能。此外,这时的 M+Neg 组配所指的行为能力具有可比性。关于这一点认识,我们可以参考单威(2013)一文中的相关结论,该文在探讨“比  不”型“比”字句的结构类型时认为:当“不”所否定的 VP 为含情态动词的动词性结构时,VP 也因受情态动词的影响而具备了一定的程度性。我们认同这一观点,由此我们可以从语义搭配的角度解释 M+Neg 得以进入“比”字句格式的原因。例③——例⑥则是带有“越 X 越 Y”格式的小句,其中的 Y 也是由 M+Neg 组配构成的谓词性成分。正如曾萍萍、毛继光(2011)所言,除了可以表示条件关系以外,作为构式而言的“越 X 越 Y”在语义上还具有描述人或事物在数量、程度或情状等方面逐渐产生时间或空间上的变化的作用。这种变化从某种角度来看实际上也蕴含着“比较”的意味。如,在例⑤小句中,我们可以将“越 X 越 Y”结构浮现出的“变化”语义解读成:好看的女性比不好看的女性更容易骗人。在这里,女性的漂亮程度与女性骗人的情状分别形成一个变化级,两个变化级中又自然地可推导出比较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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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M+Neg”组配的允准条件
在上一小节中我们尽可能全面地描写了“M+Neg”组配的分布环境,它们有的是依托于某些固定的格式(如对举格式),有的是集中于某些特定的句式(如假设复句),有的是具有注明特别信息属性的标记(如前附反预期标记),还有的似乎只是倾向性地表达推测等言语活动。本小节的任务主要是尝试从“M+Neg”组配的分布环境中归纳出一些具有共性特征的允准条件,以便更好地理解后文中我们对该组配的标记性的判断结果。在展开本段论述之前,有必要说明的是,关于“口气”与“语气”的划界问题,学界多有讨论且暂未达成一致性的认识。本文无意于继续深入探讨该问题,只是基于笔者自身既有的一些倾向性的认识并结合本文的研究目的而选择性地借鉴一些相关的研究成果。王倩(2005)认为:“语气是句子身上所特有的表示话语功能类型的语用成分,口气是句子传达出的主观态度或情感”;同时,由于在交际过程中,“说话人总是先考虑句子的功能与用途”,然后“才会考虑附加什么样的感情色彩或者态度”,因而我们不妨将口气理解成是在语气的基础上附加的用以传达说话人的情感态度的语用意义。也就是说,“口气”这一概念是凸显说话人主观性的重要手段。在这个意义上,我们认为,当“否定”指向口气这一层面时,说话人便不一定只是单纯否定小句中命题的真值条件,而更应该是传达说话人对小句中所含事件或信息的一种否定性的或具有否定倾向的主观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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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M(多义)+Neg”组配的标记度与解读策略......... 26 #p#分页标题#e#
一、 M 为“能”....... 26 
(二) “能”表动力情态........ 27 
(三) “能”表认识情态........ 29 
二、 M 为“要”....... 30 
三、 M 为“会”....... 33 
(一) “会”表动力情态........ 34 
(二) “会”表认知情态........ 35 
四、 M 为“应该”........... 36 
(一) “应该”表道义情态.... 36 
(二) “应该”表认识情态.... 36 
五、 M 为“可以”........... 37 
(一) “可以”表道义情态.... 37 
(二) “可以”表动力情态.... 38 
六、 小结........... 39 
第四章 “M+Neg”组配的语用动机和语用功能..... 42 
一、 负面语义的稀释....... 42 
(一) 文体特征:通俗性小说常见........ 43 
(二) 语体特征:口语为主.... 44 
(三) 主体特征:角色特殊.... 45 
二、 话语功能的表达....... 45
三、 ICM 与信息调整........ 50 
(一) 背景信息前景化.... 50 
(二) 凸显信息优势........ 51 
四、 小结........... 52 
 
第四章 “M+Neg”组配的语用动机和语用功能
 
通过上一章的考察,我们认识到,多义情态动词呈现出不同的情态面貌时,它与负面词语组配后在句中显现出来的标记程度并不相同。整体来看,动力情态与认识情态的 M 对 Neg 的接纳程度要比道义情态的 M 更高一些。因此,本章的研究目标主要是针对以上结论追问如下几个问题:一是为何动力情态与认识情态的 M更容易接受负面义动词,这在语义或语法上获得了哪些支持?二是“M+Neg”组配的使用有没有较为固定的语用功能?三是从交际主体的角度而言,说话人往往会出于怎样的语用动机而选择使用含“M+Neg”组配的特定小句?以下是我们按照不同情态类型结合语料事实及相关理论所作的可能的解释。
 
一、 负面语义的稀释
在我们搜集的语料中,有这样一种现象值得引起我们的注意:在某些含对举格式的小句或者表示推论的一般性肯定句中,“M+Neg”组配里的负面义动词呈现出了与其静态意义不同的语义色彩,它们的负面语义在具体的语境中都得到了不同程度的淡化或稀释;某些语例中的 Neg 甚至浮现出了积极的语义色彩。如:131 他有一身本事,能打、能杀、能骗、能诈、能偷、能抢,所以他做生意。(《鹫与鹰》)132 真正高明的策划人要有“偷”功,要敢偷,会偷与偷得精彩。(《谁比谁傻》)133 活着真好,还能遭罪!(微博)134 因为他是个聪明人,他不想像羚羊般被捕杀,他要杀人。(《天涯·明月·刀》)在例①中,“打”、“杀”、“骗”、“诈”、“偷”、“抢”这一系列动词的静态意义原本无一符合社会所追求的价值理念,应该属于典型的负面义动词。但是说话人在句中用“一身本事”来概括这些动词所指的行为,从某种角度上表现出了肯定的态度,使得整个“能+负面词语”组配浮现出“行为主体具备的某种行为能力,并且受到说话人的认可”这一意义,从而改变了听者对这一系列“负面词语”所既有的认识。同理,其余例句中带波浪线的词语都是在句内出现的用以标示说话人的评价与态度的手段,我们可以由这些带波浪线的词汇窥探出说话人对“M+Neg”组配所涉行为的肯定态度。因此,我们说,在这些例句中,说话人对其中负面义动词的语义解读已经“偏离”了我们对它们在静态意义上所固有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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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 语
 
本文在标记理论的视野下对“情态动词+负面义动词”这样一组理论上的有标组配进行了实际考察。就研究思路而言,首先,我们通过搜集、整理语料,对该组配的分布环境作出初步的、整体性的归纳与描写;随后,我们又尝试着从这些分布环境中提取出一些共性因素,以此作为“情态动词+负面义动词”组配的允准条件。其次,考虑到不同情态类型对负面义动词的接纳程度可能不同,我们又单独设立章节,对五个典型的多义情态动词成员各自在表达不同情态类型时与负面义动词的组配情况分别进行了考察。最后,我们从认知语言学与语用学等角度对“情态动词+负面义动词”组配在实际语例中的使用动机与表达效果等作出了可能性的解释。以下我们仅是简单陈述本文在研究过程中获得的主要认识:
一、从整体上来看,“情态动词+负面义动词”组配的分布环境主要集中在七类句子中,分别是:比较句、含对举结构的小句、含表全量的“疑问词+都......”格式句、广义条件复句、情态动词前含反预期标记的小句、反诘功能句以及表推测的一般小句。
二、以上归纳的七种句子实际上在口气和时态这两大范畴上呈现出较为一致的选择,即它们或者是表达否定口气,或者是指向非现实。结合相关研究成果,我们认为这种允准条件也可以看做是“情态动词+负面义动词”组配在整体上的有标表现之一。需要注意的是,一方面,这两个条件并不需要同时并存;另一方面,各类句子在表达否定或非现实的程度上有所差异,而这也印证了标记的相对性特征。
三、通过对典型的多义情态动词的考察,我们证实了情态类型对其后接的负面义动词的接纳程度有一定的影响。无论是在使用频率上,还是在具体分布环境上,当多义情态动词以道义情态呈现时,它对负面义动词的接纳程度最低。据此我们猜测,三种情态类型中,道义情态类型与负面义动词组配的标记程度最高。
四、有些“情态动词+负面义动词”组配的标记程度较低是由于该组配的内部构成发生了变化。就我们观察的语料来看,通俗性小说、对话语体以及行为主体的特殊性都可能造成负面义动词语义色彩的稀释,从而使其更容易与情态动词形成“自然的”组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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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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