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前教育论文哪里有?本研究基于当前在全球范围内信效度良好的儿童精细动作能力和执行功能测查工具,在本土化情境下考察学前儿童精细动作能力与执行功能的发展现状和特点,并依托横向与纵向相结合的方式,深入探寻儿童精细动作能力与执行功能在同一时间、跨时间的双向关系,以期充实关于学前儿童精细动作能力和执行功能的相关理论研究,同时提升教师和家长对精细动作能力的重视程度,为教育教学提供实证依据。
第一章绪论
第二节研究意义
基于已有研究可以发现,精细动作能力是儿童早期发展的重要组成部分,与儿童的认知发展具有密不可分的关系,同时对儿童日后其他各项能力,如儿童语言发展、视觉空间认知、前书写能力等的发展具有重要影响。[4]探究儿童早期精细动作能力发展的特点,有助于我们更加深入且细致地了解儿童早期动作发展与认识发展之间的关系,从而为儿童早期的学习与发展提供有力的支持。
一、理论意义
(一)深化我国学前儿童精细动作能力发展的实证研究
基于已有文献梳理,目前国际范围内对学前儿童精细动作能力的关注相对较多,但在我国有关儿童早期精细动作能力发展的实证研究较少,处于刚起步的阶段。对于精细动作的类型、发展特点和规律也尚未在这些研究中清晰的阐述,大多是经验性的理论探讨,对于精细动作在不同年龄段的发展特点由于对精细动作缺乏一个具有一定共识的分类依据,导致对其在年龄上的发展特点没有一个统一的说法,尚不清晰。因此,需要有更多的研究来探讨精细动作能力在学前关键期的发展特点以及对儿童全面发展的重要作用,形成重要的理论依据。本研究在已有研究的基础上,进一步探究我国学前儿童精细动作能力的基本结构和发展水平,并在此基础上进一步探讨儿童早期精细动作能力的影响因素,以及教育干预的方案和支持性策略,形成有关理论和实践的系统性研究,进一步丰富我国儿童早期精细动作能力发展的理论研究,拓展和深化我国早期儿童动作发展与认知发展的研究路向。
第三章研究设计
第一节研究目的及思路
一、研究目的
本研究旨在基于已有研究,在本土化情境下考察学前儿童精细动作能力与执行功能的发展现状和特点,并依托横向与纵向研究相结合的方式,深入探寻儿童精细动作能力与执行功能在同一时间、跨时间的双向关系,从而充实关于学前儿童精细动作能力和执行功能的相关理论探讨,同时引发一线教师和家长对精细动作能力的关注和重视,服务于学前阶段的教育教学实践。
二、研究思路
纵览当前已有的关于儿童精细动作能力与认知发展、执行功能之间的关系研究,比较缺乏对学前阶段3-6岁完整年龄段的关注,且大都采用横向研究方法对两者之间的相关关系进行一个粗浅的探讨,无法得到学前儿童精细动作能力与执行功能之间的因果关系,所以本研究中进一步以学前儿童为研究对象,覆盖3-6岁儿童的年龄段,并通过进一步优化研究设计,试图对学前儿童精细动作能力与执行功能发展的具体关系进行现状探究和两者因果关系的探讨。
由于变量间的相关性是进一步探究两者间因果关系的前提条件,横向研究只能考察变量在同一时间点上,可以达到详细呈现变量间的相关关系,并不具备对因果关系的解释力,只能作为后续研究的基础。而在心理学研究领域中,采用纵向构建交叉滞后模型的方式,能够更好的把握动态和跨时间的心理机制研究。
基于此,本研究基于前人的研究设计,将横向研究和纵向追踪相结合的方式运用于精细动作能力与执行功能的关系探讨,共同将学前儿童精细动作能力与执行功能之间的关系机制充盈起来。
第五章讨论
第一节基于横向研究的关系考察
本研究采用横断面的调查,分别测查了学前儿童精细动作能力与执行功能的发展水平,发现各变量间存在显著正相关,且精细动作能力对执行功能具有显著的正向预测作用,进一步验证了学前儿童的精细动作能力与执行功能发展存在一定的共变性和协同性。
一、学前儿童精细动作能力和执行功能的发展特点及差异性
(一)儿童精细动作能力在3-6岁阶段随年龄增长稳步提升,且年龄差异显著
本研究对学前儿童的精细动作能力进行了测查,覆盖3-6岁完整的年龄段,研究结果显示,随着儿童年龄的增长,儿童完成投币任务和串珠子任务的时间逐步缩短,在绘图轨迹任务中的错误次数逐步减少,这意味着精细动作能力的提升,并且儿童在投币、串珠子、绘图轨迹三项子任务之间的表现不存在显著差异。进一步将3-6岁年龄段分成三组(3-4岁、4-5岁、5-6岁)进行差异分析,发现儿童精细动作能力存在显著的年龄差异。目前,这一结果普遍得到国内外已有研究的支持。
首先,本研究认为儿童的精细动作能力在3-6岁阶段随着年龄的增长稳步提升。这与张重阳(2021)、余丽丽(2015)、张云(2010)、Diamond(2002)等人的研究结果一致,他们的研究结果都显示儿童精细动作能力会随年龄的增长而提高。[1][2][3][4]还有研究指出,精细动作能力的发展在儿童心理发展上发挥着重要作用,其自身具备由低级向高级、由简单向复杂的发展方向和规律,具备明显的年龄特点,在儿童3-6岁阶段是精细动作发育的关键时期[1][2][3],这与本研究得到的结果不谋而合。此外,本研究的结果与美国心理学家格赛尔(ArnoldGesell)成熟理论的观点具有一致性,证明了儿童的精细动作能力受到儿童生理发展的影响,生理上的成熟是其中一个重要因素,为儿童的精细动作发展奠定了基础。
第二节基于纵向追踪的关系探讨
本研究采用纵向追踪设计,通过建立交叉滞后模型探讨了儿童早期精细动作能力与执行功能之间的关系,为精细动作和执行功能的双向预测关系提供了初步证据。学前儿童精细动作能力和执行功能都处在快速发展的阶段,具有很强的可变性,然而根据对T1、T2两个时间点上精细动作能力(包括投币、串珠子、绘图轨迹三项子任务)和执行功能的相关分析结果显示,各变量间存在稳健的显著相关,在研究一的基础上,进一步验证了在学前阶段,儿童的精细动作能力与执行功能发展存在一定的共变性和协同性。除了横向关系的调查,本研究还对学前儿童精细动作能力与执行功能的跨时间预测作用和心理机制进行了初步的考察,下面旨在对两种能力之间的双向关系进行讨论。
一、学前儿童精细动作能力与执行功能在同一时间点上的预测关系
(一)精细动作能力与执行功能整体上存在双向预测关系
本研究对T1时间点上为3-4岁组和4-5岁组的儿童进行追踪调查,间隔一年后,在T2时间点上两组儿童所在的年龄组变为4-5岁组和5-6岁组。研究结果显示,这批接受追踪的儿童,在T1和T2两个时间点上分别存在稳健的双向关系,即T1时间点上儿童的精细动作能力和执行功能之间存在显著的相互预测关系,同时,在T2时间点上儿童的精细动作能力和执行功能之间也存在显著的相互预测关系。这一发现符合本研究的研究假设,且与国内外已有的研究结果一致。Becker(2014)等人、Cameron(2015)等人和郑姣(2021)等人的研究发现,精细动作能力与执行功能在儿童早期存在十分密切的双向关系,甚至儿童在执行功能上的弱势可以通过精细动作能力进行优势互补,反之亦然成立。[1][2][3]基于此,也有研究者提出,儿童早期可以成为一个精细动作能力和执行功能的重要干预窗口,促进儿童的发展。
第七章研究不足与展望
本研究探讨了学前儿童精细动作能力与执行功能之间的双向关系,结果发现同一时间点上,学前儿童的精细动作能力与执行功能之间具有双向预测关系,男生在T2时间点上的双向关系转为不显著。在纵向时间段上,精细动作能力对执行功能具有稳健的预测力,而执行功能对精细动作能力的预测性尚不显著。但因部分客观条件限制,尤其是疫情期间园所关园等不可控因素,本研究仍存在不足之处,可以在今后的研究中进一步完善和拓展。
首先,在研究对象的选取上,受到疫情影响,本次研究对象基于方便抽样的原则,在研究者所在地周边就近选取了四所幼儿园开展研究,就全国水平而言,所选取的儿童大多来自家庭社会经济地位较高的家庭,以后可以在全国范围内选取不同SES的儿童,涉及农村和城市,以更加全面地把握我国学前儿童精细动作能力和执行功能之间的关系。
其次,在研究工具的使用上,尽管MABC-2工具中的精细动作能力测查部分已经在多个国家和地区进行了信效度的验证,但在实际测查过程中,会发现对大年龄段的儿童来说,该工具的部分测试内容可能比较简单,未来,可以进一步进行本土化情境的精细动作能力工具的开发研制,以避免可能存在的“天花板效应”。此外,对于执行功能的测查,尽管HTKS测试工具作为执行功能的代表性测查工具目前已在国内外诸多研究中受到广泛使用,但作为复杂且高级的认知系统中的执行功能,可能尚未能够全面反映被试儿童的执行功能情况,对研究的结果也会有一定的影响。在今后的研究中,可在使用HTKS测查工具的基础上,进一步通过执行功能行为评定量表和行为学任务如,数字正背、维度变换卡片分类任务、昼夜Stroop任务等经典测试获得执行功能特征,多维度评价儿童执行功能与精细动作能力之间的关系。
最后,在研究的时间跨度上,由于时间的限制和疫情期间的停摆,本研究仅从横断面探讨了学前儿童精细动作能力和执行功能的发展特点和初步的单向预测关系,对部分3-4岁、4-5岁组的儿童开展了为期一年的追踪研究,而对于纵向的交叉滞后模型分析,以三个时间点进行取样分析更为理想,能够为两者关系机制的探究提供更加坚实、稳健的结果。在今后的研究中,可以将年龄段细分到6个月的时间段,进行三次以上的追踪研究,以期从纵向角度探讨精细动作能力与执行功能的发展轨迹,获得可推广的结论。
参考文献(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