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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李佩甫文学小说的城乡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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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论文编号:el2019102921062419385
  • 日期:2019-1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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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根深蒂固的土地情结

第一节 中原地域的乡土传统
李佩甫笔下的乡土,不比湘西世界那样梦幻,也不比高邮水乡那样清新,中原它特殊的地理位置也更凸显了地域的厚重。李佩甫深受儒家思想文化的影响,所以他的关注点更倾向于这片乡土原始的生活状态和乡人质朴的生活愿望。造成中原人民贫穷的生活状态,首要原因,便是特殊的自然地理环境所导致的物质贫乏,间接带来的精神空虚和矛盾冲突。
环境在很大程度上对人物活动有所限制和制约。豫中平原土地不算肥沃,地处中原黄河流域,常年气候干燥,历史上发生在豫中地区的天灾人祸不断,长久生存对于豫中地区的村民来说是一项巨大的挑战。自给自足的农耕经济为平原百姓带来了食腹上的满足,然而日常的居住生活却因环境的限制有了强烈的矛盾冲突。近代以来,自然灾害加上人为战火破坏,这个地区饱受物质短缺的痛苦,物质生活苦难。生活在平原上的很多河南作家,不约而同将自己笔触的关注点放在苦难身上。周大新在《湖光山色》开篇就讲到“城市生活实在精彩,那儿对她的吸引力实在是太大了,一想到要成年累月在楚王庄和开田在一起过日子,她的心里就有些不甘”①。造成人物内心对土地情感的变化最原始的原因便是土地的贫瘠,人丁稀少,无人耕种,这样萧条的自然环境带来了带有矛盾冲突的乡村生活,如此冲突对于豫中乡土来说是独特的,李佩甫笔下的豫中平原也不例外。《羊的门》一开篇,他动用了一整章的篇幅对他印象中的中原土壤进行剖析。“平原上飘出一股浓浓的酒气,假如细细地闻,你会发现酒里蕴含着一股腐烂已久的气味,那是一种残存在土壤里的,已很遥远的死亡讯号”②。这样的平原总给人一种宽厚感,乡人在这片土地生活,时间久了,很自然成为一株植物契在土地上。《败节草》中,“当他把草抓在手里时,他发现那草已经散了,草是自动散的,草散成了一节一节的,他抓在手里的只是一些碎了的小节节”。③这段对碎草的描述,何不是在恶劣的自然环境、政治环境下,一种平原大地上的民众生活苦难的状态,他们表现出的是强烈的对生的欲求。很多植物的记忆在李佩甫笔下都蕴含着丰富的文化内涵,无论是平原上的酒气,还是碎草,这其中都是包含了乡土生活的原生态。李佩甫有自己独特的“植物说”,“更有一些时候,外边下雨的时候,你会睡在里边,枕着一捆谷草,抱着一捆谷草,把自己睡成一捆谷草”,④他一直关注平原生态,将人作为植物来叙述,李佩甫用豫中平原这个大环境囊括住人们的思想,他想看到最好的植物能长成什么样子,也只能长成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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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质朴顽强的乡村人格
特殊的政治历史时期,让生活在这片豫中平原的人民难免会经历苦难的生活,但是在李佩甫的笔触下,我们依旧可以看到这片土地温情的一面,制度是方的,是主观能动力无法控制的,但是那种独特又不经意的人间温暖,就仿佛是一块碎石裂缝中照射的阳光,给这片平原带来了希望。《李氏家族》中对李家福的女人王月娥有很长一段的铺垫叙述,他要带女人到县城里离婚,女人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跟着他走,路上心里一遍遍重复着男人教给她的话,紧张甚至还带有一点兴奋,路上想拽男人衣角,又怕人家嫌弃,就连进了办公室也还是依偎在男人身后,可见她对男人的情真意切,就连同意离婚的话语,也都是男人教她的,两个人虽然没离成婚,可是月娥依旧对李家福关心备至,把肉面让给男人吃,她默默拿出从家带来的烙饼,直到最后男人告诉她,“我不回来了”,李家福女人的精神世界倒塌了。这是一个完全卑微的农村妇女形象,一生为了家里的男人还有孩子的生活奔波,她明明知道男人从一开始就抛弃了她,但这依旧是自己心里的念想,心甘情愿自己一个人把家里的两个孩子拉扯大,只求男人偶尔可以回来看看这个家,可是这样的日子随着男人的离开,她绝望了,死亡对于王月娥来说应该是一种解脱。当她想要用上吊结束自己的生命时,外面起风了,月娥满心想的是,我不能死,地里还有红薯,还要照顾自己的两个孩子,还是要坚强生活下去。李佩甫在处理人物时,将女性的无助卑微质朴与男性的冷漠无情放在一起对比,不免会有苦难叙事书写,但是我们要品味正是像李家福女人这种在苦难中顽强不屈的奋斗意识,人不是自私的个体,作为群居动物,他们有情感,有牵挂,这个平原上的很多民众,将生活的苦难化作动力,显示了十足的生命爆发力。《红蚂蚱 绿蚂蚱》中,德运舅在成婚第二天,新媳妇上吊死了,前一晚两个人还搞得床板吱呀响,
今日德运舅就成了一个人,生活给了他重重一棒,办好了新媳妇的丧礼,他一声不吭在家中躺了七天七夜,可是第八天的时候,他又拿着锄头下地,继续生活。《黑蜻蜓》中二姐的经历也是十分苦涩,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父母,自己因为生病发烧还成了聋子,八九岁的时候就辍学在家了,十八岁的时候嫁给了一个穷小伙,一生都在为生活奔波着,瘦小的身躯为了给孩子们盖房子只能不停地劳动,
“二姐总是在劳作,一日日的劳作,无休无止的劳作”。①当得知自己的二儿子因为在前线打仗牺牲的时候,她出乎意料地平静,只是夜深了一个人在野地里发狂,释放情绪,到了白天又是没事人的模样安静地剥玉米,是强大的对生的渴望在支撑着她不能自此就放弃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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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孤独无助的城市漂泊

第一节 现代文明的诱惑
城市的概念包含着很多内容,究竟何为城市?从物质层面来说,城市作为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它时刻展现着独特的物质魅力。五彩斑斓的霓虹灯、车水马龙的街道还有排排树立的高楼大厦,这是人口相对集中密集的区域,居住者也大多是非农业户口,有人将城市定义为“一系列物化形态的东西的刚性组合”,说的正是这一点。而从精神层面来说,城市承载了都市人骄傲的姿态,以及乡土人跻身城市后不断奋斗想要求得一张城市户口的愿望,在这个广阔的精神世界中,人们很容易因为外力而迷失。李佩甫在对《城的灯》发表见解时表示,“在这部长篇里,我要表述的可以说是生长在平原上的两个童话,一个是要进入物质的“城”,一个是要建构精神的“城”。这两种努力虽然不在一个层面上,但客观的说,在一定意义上,她、他们都取得了成功”。①而现代文明的诱惑对于从乡村进入城市的平原人来说,充满了无尽的魅力,他们开始思考自己究竟想要的生活,开始认真的“屈服”,这是乡村人找到的生存之道,而通过在李佩甫文本中的描述,我们也感受到了这种诱惑为他们带来的物质上的满足和精神上的对内心空虚的填补。
芝加哥学派提到过,“只要个人从城市生活的不自觉的广泛合作中还能找到机会,从城市生活的多种利益和任务中还能找到机会去从事自己的职业,发挥自己的特殊才智,这句古老的谚语仍然有效。城市为个人的特殊才干提供了市场。人与人的竞争促使每一项特别任务都会选择最适宜的人去从事它”。②物质对于每个人来说都充满了诱惑,乡下人之所以来到城市,很大程度的原因正是要改变自己的经济状况,为了像其他的都市人一样,操纵权力,享受城市所带来的优越的物质生活,他们不惜卑躬屈膝,卖掉尊严、面子,从最底层做起,这是城市现代化所带来的最直接诱惑。一个特招的机会,让冯家昌有机会到部队去当兵,当周主任问他是否在家里订过亲时,冯家昌说了“没有”,实际上他明明已经和刘汉香说好等自己穿上四个口袋,就回家去娶她。从这两个字脱口开始,他就知道,自己回不去了。对李冬冬的情感,并不纯粹,接近是为了留在城市,为了一纸城市户口罢了,当李冬冬要求他亲一下的时候,那蜻蜓点水般的一吻,足以证明他是真的要放下内心的底线,忘记自己离开家乡时候的约定,全身心挤进这个都市。在《城的灯》中,李佩甫对于冯家昌刚进城市的时候对城市有这样一段叙述,“那灯光像海一样广阔,亮着一汪儿一汪儿的金子一般的芒儿”,③这就是很多乡下人魂牵梦绕的都市,追求更好的物质生活本身没有错的,但冯家昌放弃了自己的道德底线和对刘汉香的约定,四口袋的军装、真正的手表、安顿好四个弟弟未来的生活,这些都是现代化文明带给他的物质上的满足,但是冯家昌心里的那盏灯熄灭了,他知道无论自己怎样打拼,这个城市都不属于自己。当李冬冬质问冯家昌晚上去哪的时候,他有一瞬间想过要放弃在城市里已经拥有的一切,甚至是城市户口,然后回乡下好好和刘汉香过日子,但是浑身又软了下来,他知道自己是全家的指望。都市就是这样,总是有无穷的吸引力,让你为之“陪笑”,成就你的同时,也可以打垮你,这就是现代化物质文明所带来的满足与毁灭。#p#分页标题#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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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边缘人”的异乡漂泊
随着中国现代化进程的推进,农民由乡入城的现象并不稀奇,在这个过程中,很多人获得了理想中物质上的满足,但精神世界早已异样。离乡者大多是以“边缘人”的形象进入城市,没有阶级制度的支撑,也没有物质条件的基础,底层漂泊的现代城市生活给他们的观念带来巨大的冲击,但是从心理层面,他们依旧和城市相隔一道翻不过的墙,对权力和地位的奋力挣扎,使这些离乡人没办法以最本真的样子在城市中生活,这是对天性的抑制,同时也是人性欲望的驱使,离土者用变形的心理对抗这这个宽广的世界,以达到他们预期的目标。而这些从豫中土地走出来的乡人,他们身上大多背着厚重的土地,乡村给他们留下了根深蒂固的情感,虽然乡村不能让他们过上理想的生活,但是在那个地域氛围下,人们饱有一份真情美好,乡村的平原气让人徘徊,城市的烟火气让人迷失,两种文化的碰撞,让“边缘人”既出卖了道德的初衷也失去了精神的圣地。
边缘人的身份对于离乡者来说,是负有沉重压力的,背负着物质上的贫困,还有精神上的空虚,离乡者希望可以短时间内融入这个城市。而现代化的社会高速推进,现代与传统的碰撞,让离乡者很难在城市中找到自己的位置,他们想要那一纸城市户口,却没法改变自己农村的出身,从行事风格、到思维方式,他们从城市的最底层做起,这个过程中离乡人经历了身心折磨,虽然爬到了很高的位置,拥有了至高的权力,但是相比生土长的城市人来书,他们依旧贫困,一种身份上的贫困。冯家昌在入城之前,“等着我”三个字算是给了刘汉香一个承诺,
带着承诺他投奔到城市中。初到城市,他就意识到,想要生活,要学会微笑,学会屈服,为了提干,也为了准备好四个兄弟的出路,他准备了“弹药”去接触李冬冬,其实他心里并不情愿喜欢这个城市少女,但是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背叛,那蜻蜓点水的一吻,已经表示,他投诚于城市了。当李冬冬质问他的时候,他很想卸下自己伪装的笑面,回到乡下去和刘汉香过踏实的日子,可是冯家昌知道自己回不去了,家里的兄弟都指望着自己,浑身突然瘫倒,极度紧绷的精神突然松懈,并发出这样的疑问,“我已经不像个人了,你以为我还是个人吗”①。城市的生活对于乡下人来说,让他们时刻处于紧张的状态,无时无刻地将整个人暴露在他人面前,甚至灵魂,这一切也都是因为乡下人精神上的贫瘠。为了争得权力,离乡人用尽全身心力气投靠进城市,但是“边缘人”的身份,让他们时刻提醒自己低人一等,“屈服”不是低头,这是向城市靠拢的另一条出路,而且在这些离乡人身上大多还背负着责任,他们想对自己的家人有一份交代。冯家昌是个不守信用的男人没错,然而透过李佩甫书写刘汉香这一类人物形象,我们能感受到,虽然她的形象相对理想化,但是刘汉香对冯家昌的理解不是没有道理,冯家昌从头至尾没有忘记自己乡下人的身份,可是为了在城市中占领一个位置,他只能选择抛弃自己心爱的东西,这是城市无形中对人性的残酷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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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城乡犹疑——无处安放的灵魂..................... 20
第一节 回归记忆中的故园乡土..............................21
第二节 逃离现实中的乡土生活...........................23
第三节 归乡——离乡 灵魂的现代反思.........................26

第三章 城乡犹疑——无处安放的灵魂

第一节 回归记忆中的故园乡土
“正如许多研究表明的那样,流动农民的社会交往圈局限在亲缘、地缘关系中。社会经济的低下导致他们与城市人交往的困难,而这种困难又直接妨碍着他们与城市文明同化、交融。同时,流动农民在城市接触的是一种与他们以前社会完全不同的价值观念和行为规范,他们不可避免地会感到迷茫和无所适从。这种情况可以用迪尔凯姆的‘失范’来描述,表现为个人在社会行为过程中适应的困难,丧失方向和安全感,无所适从”①。越来越多的离土者选择进入城市已经成为很普遍的现象,可是长久以来接受传统文化熏染的他们和城市的价值观会产生强烈的冲突和矛盾,在这个过程中,李佩甫笔下的大多数离土者会选择继续在城市匍匐,物质充盈但是思想会越发地焦虑,他们一面认同城市的烟火一面想要逃离,头脑中一直出现的是一个乌托邦式的乡土世界,算是他们精神的归宿,所以在离土者心中一直有回归故园实现灵魂解放的愿望。
李佩甫在文本中塑造了很多焦虑浮躁的离土者形象。《田园》中的杨金令,虽然没有直观地展现七年学习生活中的杨金令究竟是如何在城市中落脚,但是我们可以感受到他在这七年的生活中,内心感情的波动,自己身心价值观的扭曲和背叛,他最终也没有得到城市女人的信任和唤醒,所以最终还是选择了以死亡这样的方式来结束生命,杨金令很像是“游走的一代人”,没有所谓的精神家园,只是无休止的奔波,其实这种游走,何尝不是被牢牢套在了一个相对狭隘的生活里无法脱身,所谓当初的理想,曾经对爱情的海誓山盟,在这个城市里,早已失去色彩,“死亡”,算是给这样的生活的一个交代,可能更是一种解脱。《城的灯》中,冯家昌夜里连说梦话喊的都是麦秸垛,城里的妻子李冬冬让他到别屋去睡,怕他农村人的习性影响了孩子的胎教,冯家昌在洗漱间里,很无奈地告诉自己,无论怎样都要笑,没有选择,必须战斗。他喝醉了酒给四个兄弟学狗叫、递水果,兄弟们都很惊讶,眼前的哥哥竟会变成如此模样,但他只说了一句“习惯了”,这三个字是多么的心酸,是城市的生活磨平了他的棱角,冯家昌由一个有才能的人变成了城市中最普通,最没有“身份”的一类人,足以看到这类离土者他们所饱受的煎熬和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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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

参考文献(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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