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虚无思想在文学中的衍生
第一节 从文化的虚无思想到人生的虚无思想
虚无思想不会凭空产生,文学中的虚无思想也是如此,尤其是人生虚无思想。文化虚无思想影响文学世界的创建,影响文学意境的营造,进而影响文学的内在思想。值得注意的是,文化虚无有两种含义,一是将过往文化做虚无化处理,将过往文化做出否定判断,这是从如何面对文化做出的判断;另外一种含义是从文化内在角度做出的判断,也就是文化本身包含虚无思想,比如道家文化。本节所要谈的“文化虚无”是指文化本身所包含的虚无思想,并进而论述从文化虚无到人生虚无在文学中的表现。
一、文学里的文化与人生
文学是文化的一部分,同时文学经常借助文化构筑自己的文本。文化经常弥漫于文学世界,文化经常成为文学大厦的粘合剂。文学不是凭空建立,尤其是很多文学经典,总是深深地根植于文化土壤当中。文学作为人学,总是或多或少地反映人的情绪、意念、生存,进而呈现一种人生。文化与人生,是文学的重点关注所在,尤其是文学经典,常常在文化与人生这两个方面有突出建树。文学里的文化与人生往往相映存在,互证相生。《红楼梦》既深潜于中国文化,也反映各类人的人生状态,并在中国文化的基础上思考人生的浮沉与归宿。从文化到人生,
文学有其自然的表达,而从文化里的虚无思想到人生虚无思想,则是从文化认知到人生思考的常见表达。
在二十世纪的中国文学当中,潜存着大量的文化记录、文化反思与文化创建,鲁迅之所以被称作民族魂,正是因其通过文学作品反思了中国文化,其反思具有总结性、深刻性、历史性和现实性。老舍、巴金、赵树理、韩少功、张炜、陈忠实、莫言等人的文学文本当中也都蕴含了大量文化信息,文学本身就是对文化的另一种记录、描摹和阐释,而同时,文化都是“人化”的结果,在“人化”的过程中也必然会反映某些人某类人的人生,至少会反映人生的某些片段。在小说当中,往往通过人物的生存状态或整个人生来反映和阐释某个时代某个地域的文化。文化与人生是文学世界的主角,文化与人生构成了文学世界的大风景,就如同大自然和人类共同构成了美丽的属人的世界,考察文学中的文化与人生可以更好地考察文学的思想和旨向。伟大的文学同时也是伟大的文化景观,或者说是浓缩之后的文化景观,在二十世纪的中国文学当中,这样的文化景观可以说星罗棋布。在文化景观当中处处隐藏的则是关于各类人生的景观,文学就是在描摹文化的基础上描摹各类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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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从人生虚无到个体价值的虚无
文化当中的虚无思想会生成出人生虚无思想,而人生虚无思想即是个体价值的虚无。从人生虚无到个体虚无,是非常自然的逻辑发展关系,而其文学表现方式则常常是作家首先书写某个族群的生存状态,并重点呈现非理性无意义的一面,由此反映每个个体人生价值的无意义,进而表露了个体价值的虚无。
一、族群生存
社会既给个体带来安全感,也限制了个体自由,但社会机器始终在运转,并将个体强行纳入其中。社会在自身的运作过程中产生了各种各样的社会集团,从早期的氏族部落到后来的民族、国家,以及区域性的乡里乡亲观念,所有这些构成了多层级多样化互有交叉的族群单元。族群是基于地域、种族或文化所形成的人类共同体,族群出于整体生存的需要,或利益集团的需要,会对个体做出限制,
以保证族群的稳定和正常运转。族群生存会制造出民族、国家、集体等概念,并有实体和管制程序与之对应。族群生存建立在个体生存之上,并对个体做出有效管制。族群利益、荣誉、信仰经常凌驾于个体之上,以致族群价值会覆盖个体价值,个体价值被捆绑在族群价值上面,甚至个体价值以族群价值为前提。族群形成的集体意识会笼罩个体意识,族群思考会极大地影响甚至代替个体思考,族群的生存方式、思维方式、价值观念、理想信仰都会对个体的选择起到决定性影响。社会化的人难以脱离社会而独立生存,生活于社会之外的人总是极少数,因此每个人都在族群内生活,也自然受到族群的极大影响。族群内部最小也最为稳定的单位是家庭,族群通过对一个个家庭的控制来控制每个个体。家庭能够最好地继承和反映族群的生存方式、精神信仰,或生活理念,而个体受到家庭的极大左右和影响。从民族、国家到家乡、家族、家庭,人类在几千年的文明发展当中,形成了稳固的族群化生存模式和文化价值传递模式。族群的生存是第一位的,尤其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前,整个世界的各个族群按照丛林法则寻求生存的最大空间和最大可能,这就形成了世界化的生存文化,这一文化几乎不分任何信仰,都充分强调族群生存与族群文化的重要性。二战之后,民族、国家间的生存规则发生了巨大变化,不再完全按照丛林法则寻求生存空间,而是有了相对稳定而和平的生存秩序,这也可以称之为现代文明。虽然二战后很多族群的精英生存理念脱离了野蛮暴力,不再通过掠夺和蚕食来获得族群的生存空间,但族群间的经济竞争和潜在的军事对峙并没有消除,尤其是现代生存理念并没有得到普遍认同,有些人依然信奉丛林法则,并且无论持有的理念是现代还是落后,生存依然是各个族群重要的甚至是主要的关注目标。自古及今,族群生存成了每个个体都必须接受的现实,并且要为族群的生存做出努力,否则就有被排除族群的危险,以致个体的生存受到威胁。族群生存成为了每个个体的当然信仰,如同家庭成了个体成长与发展的基础。在族群的巨大阴影笼罩之下,很多个体被遮蔽,价值被否定,甚至为族群牺牲成为了个体的当然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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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为人生”文学的人生思考及其虚无思想
第三章 “为启蒙”文学的文化态度及其虚无思想.............................65.............................
第二章 “为人生”文学的人生思考及其虚无思想
第一节 “为人生”文学的人生思考
为人生必然思考人生,即或仅仅关注现实生活当中人的生存,也将间接指向人生终极价值的确立。为人生的文学常常反映某一类人现实生存的困窘,或者从社会现实角度反观个体的价值,进而做出关于人生的思考。在为人生的文学当中,经常会有虚无思想隐隐存在,并且往往通过个体价值的虚无和彼岸信仰的缺失间接做出表达。
为人生必然思考人生,即或仅仅关注现实生活当中人的生存,也将间接指向人生终极价值的确立。为人生的文学常常反映某一类人现实生存的困窘,或者从社会现实角度反观个体的价值,进而做出关于人生的思考。在为人生的文学当中,经常会有虚无思想隐隐存在,并且往往通过个体价值的虚无和彼岸信仰的缺失间接做出表达。
一、生存现实的困窘
二十世纪初“为人生”的文学诞生于内忧外患的中国,现实环境决定了这样的文学生于忧患,反映忧患,生存现实的困境成了为人生文学最真实的表达。辛亥革命后,中国陷入了兵荒马乱的年月,古老中国本在封闭的暗室里生存,突然暴露于阳光之下,无论是官员还是百姓都出现了各种不适应。在王纲解纽的时代,人们在四散奔逃过程中相互踩踏,相互猜疑,这既包括有形的生存,也包括无形的文化,偌大中国真的成了一盘散沙。二十世纪初的中国文学无法回避这样的现实,尤其是以文学研究会为主的“为人生”的文学更是要反映这样的现实。“为人生”的文学需要反映现实里的人生,无论是逃难中的“潘先生”,还是迷惘的“超人”,包括“呐喊”与“彷徨”的人群,都是那个时代里的人生影像,而文学作品里的这些人物的人生状态都突出地反映了那个时代人们现实生存的困窘。
为人生的文学希冀担负起社会的责任,也自然就陷入了现实的困窘当中,个体的无力挣扎看似有意识,其实是茫然无意识。古老中国的传统文化与西风东渐的新文化相互撞击,古老生存模式、思维模式与新生活频繁发生冲突。时代的巨大变动扰乱了沉闷的社会,人们无所适从,生活失去了方向感,文学作品中的人物既陷入了生活的深渊里,也陷入了文化的深渊里。时代的列车失去了方向,人们对眼前的现实和文化的精神支撑都感到无力和无望,生存现实的困窘成了无法逃避的现实,并且对每一个个体来说都是如此。
二、个体价值的虚无
生存现实的困窘让每一个个体都遭受着现世的煎熬,个体的价值在现实面前难以实现和体现,直至显出难以抗拒的苍白。辛亥革命后,历史的巨轮如同失控了一般跌跌撞撞向前,没谁能准确预知中国会走向何方,每一个个体都被历史巨轮所裹挟,在生存的漩涡里挣扎求索。如果个体不能对现实或历史发挥出明显的正向作用,那么个体的俗世价值将无从确立,何为历史的正向作用,这是个巨大的疑问,在困窘的现实面前,个体价值究竟立于何处,这是一个奢侈的问题,很多人无暇顾及,无暇思索。在“为人生”的文学当中,很多人物都带着迷惘和追索的表情,带着深深的焦虑,更有面对现实的无奈和惶恐,面对这样的人生,如何才能为人生?现实的困窘加之信仰的缺失,使得生存显出了动物化的一面,而人生的虚无则成了隐在的思想表达。#p#分页标题#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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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冰心的爱意人生
冰心在文学中试图用无所不在的爱来温暖人心,但人生的终极意义很难用爱来独立支撑,尤其是在生存环境极端困窘的时代,爱的哲学更是无法为现实人生提供终极的信仰支撑。冰心的爱意人生为动荡的中国提供了温暖的想象港湾,但需要看到的是,在冰心早期的文学文本当中,尤其是小说中的人物常常是始而对人生感到迷惘,终则对人生有了积极的感悟,这样的创作构思如果放在冰心的心路历程当中,放在创作的历史延长线上同样适用,也即始则迷惘人生,既则爱意人生。冰心的爱意人生如果放在人生意义的反思当中去考察,会发现虚无思想的存在,并且冰心对虚无思想做了有意消除,但在消除的过程中乃至消除的效果都有欺人和自欺的成分,只是,冰心的爱意人生更被关注。
一、人生迷惘
冰心在“为人生”的文学文本当中,有很多带着人生迷惘的人物,《超人》里的主人公就是人生的迷惘者。“超人”带着忧郁的面容过着灰色人生,既看不到自身的价值所在,也看不到他人的价值所在,人生充满了灰色,但这只是小说的起始和过程,而不是结果。冰心小说所描写的人生迷惘,不是源自主人公一己的生存现实,而是源自众生的生存现实,而真正的人生迷惘和思索正是如此。《超人》在开篇就写出了一个具有普遍性又有些极端的人生虚无者,他找不到生存的意义,由于面对苍白的现实而对人生充满了迷惘。
二十世纪初“为人生”的文学诞生于内忧外患的中国,现实环境决定了这样的文学生于忧患,反映忧患,生存现实的困境成了为人生文学最真实的表达。辛亥革命后,中国陷入了兵荒马乱的年月,古老中国本在封闭的暗室里生存,突然暴露于阳光之下,无论是官员还是百姓都出现了各种不适应。在王纲解纽的时代,人们在四散奔逃过程中相互踩踏,相互猜疑,这既包括有形的生存,也包括无形的文化,偌大中国真的成了一盘散沙。二十世纪初的中国文学无法回避这样的现实,尤其是以文学研究会为主的“为人生”的文学更是要反映这样的现实。“为人生”的文学需要反映现实里的人生,无论是逃难中的“潘先生”,还是迷惘的“超人”,包括“呐喊”与“彷徨”的人群,都是那个时代里的人生影像,而文学作品里的这些人物的人生状态都突出地反映了那个时代人们现实生存的困窘。
为人生的文学希冀担负起社会的责任,也自然就陷入了现实的困窘当中,个体的无力挣扎看似有意识,其实是茫然无意识。古老中国的传统文化与西风东渐的新文化相互撞击,古老生存模式、思维模式与新生活频繁发生冲突。时代的巨大变动扰乱了沉闷的社会,人们无所适从,生活失去了方向感,文学作品中的人物既陷入了生活的深渊里,也陷入了文化的深渊里。时代的列车失去了方向,人们对眼前的现实和文化的精神支撑都感到无力和无望,生存现实的困窘成了无法逃避的现实,并且对每一个个体来说都是如此。
二、个体价值的虚无
生存现实的困窘让每一个个体都遭受着现世的煎熬,个体的价值在现实面前难以实现和体现,直至显出难以抗拒的苍白。辛亥革命后,历史的巨轮如同失控了一般跌跌撞撞向前,没谁能准确预知中国会走向何方,每一个个体都被历史巨轮所裹挟,在生存的漩涡里挣扎求索。如果个体不能对现实或历史发挥出明显的正向作用,那么个体的俗世价值将无从确立,何为历史的正向作用,这是个巨大的疑问,在困窘的现实面前,个体价值究竟立于何处,这是一个奢侈的问题,很多人无暇顾及,无暇思索。在“为人生”的文学当中,很多人物都带着迷惘和追索的表情,带着深深的焦虑,更有面对现实的无奈和惶恐,面对这样的人生,如何才能为人生?现实的困窘加之信仰的缺失,使得生存显出了动物化的一面,而人生的虚无则成了隐在的思想表达。#p#分页标题#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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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冰心的爱意人生
冰心在文学中试图用无所不在的爱来温暖人心,但人生的终极意义很难用爱来独立支撑,尤其是在生存环境极端困窘的时代,爱的哲学更是无法为现实人生提供终极的信仰支撑。冰心的爱意人生为动荡的中国提供了温暖的想象港湾,但需要看到的是,在冰心早期的文学文本当中,尤其是小说中的人物常常是始而对人生感到迷惘,终则对人生有了积极的感悟,这样的创作构思如果放在冰心的心路历程当中,放在创作的历史延长线上同样适用,也即始则迷惘人生,既则爱意人生。冰心的爱意人生如果放在人生意义的反思当中去考察,会发现虚无思想的存在,并且冰心对虚无思想做了有意消除,但在消除的过程中乃至消除的效果都有欺人和自欺的成分,只是,冰心的爱意人生更被关注。
一、人生迷惘
冰心在“为人生”的文学文本当中,有很多带着人生迷惘的人物,《超人》里的主人公就是人生的迷惘者。“超人”带着忧郁的面容过着灰色人生,既看不到自身的价值所在,也看不到他人的价值所在,人生充满了灰色,但这只是小说的起始和过程,而不是结果。冰心小说所描写的人生迷惘,不是源自主人公一己的生存现实,而是源自众生的生存现实,而真正的人生迷惘和思索正是如此。《超人》在开篇就写出了一个具有普遍性又有些极端的人生虚无者,他找不到生存的意义,由于面对苍白的现实而对人生充满了迷惘。
每个人都可能会有人生迷惘的时候,敏感的作家更难例外,冰心也曾有过人生的迷惘,这在她的散文里有所表露。1921 年 7 月 27 日《晨报》发表了冰心的《问答词》,通过其中的对答能看出冰心曾有过的人生迷惘:“我想什么是生命!人生一世,只是生老病死,便不生老病死,又怎样?浑浑噩噩,是无味的了,便流芳百世又怎样?百年之后,谁知道你?千年之后,又谁知道你?人类灭绝了,
又谁知道你?便如你我月下共语,也只是电光般,瞥过无限的太空,这一会儿,已成了过去渺茫的事迹。”①这样的人生迷惘必然会在作品中有所反映,如果说散文还比较直接和真实的话,那么在小说当中就会显得比较间接隐晦,并且很多是借助小说当中的人物来表达其迷惘的情绪。在冰心的“问题小说”当中,有社会问题,更有对现实感到迷惘的青年,而对现实迷惘的深层原因是对人生终极意义的迷惘,只是更多的文学解读经常停留在社会层面,而没有深入到人生层面。文学既需观照社会,也须关注人性与人生,文学评论也自然应当从社会、人性和人生多个层面解读文学作品。对于冰心“为人生”的文学既需要解读其中的社会问题,也需要从人生的更高层面做出解读,对小说人物的人生迷惘也需要做出更为深沉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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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启蒙文学的文化重估 .............................65
一、文化启蒙 ............................65
二、文化批判 ............................66
第四章 “为政治”文学的现世激情与个体迷失........................81
第一节 现世信仰与彼岸缺失 .......................81
一、现世信仰 ............................81
二、化零为整 ......................82
第五章 “为现实”文学的积极入世与虚无潜存.................................95
第一节 控诉文学与虚无呈现 ...........................95
一、政治图景的破碎 ...............................95
二、文学的自我矮化 ..........................97
第九章 “九零后”文学的生存关注与虚无书写
第一节 观照现实与人生虚无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出现的先锋文学,可以说是作家们的人生虚无感在生活中无可排遣之后,通过文字形成的“心理垃圾”。“心理垃圾”是病态心理的外化,可以表现为言谈,也可以表现为文字,“心理垃圾”源自内心的极度不安,“对疯狂的惧怕和面对非理性的恐惧同时增高:这两种困扰相互依赖,不停地相互增强。就在人们看到伴随非理性而来的想象力得到解放的时刻,人们也听到疯狂危害怨言的增加。这时人们已经因为‘神经病’而感到不安,并且意识到人在精益求精的同时,也会变得更加脆弱。”①先锋文学作家们倾吐出的“心理垃圾”让很多读者乃至评论者都倒尽了胃口,进入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先锋文学开始适时转向,变得更具可读性,更能与读者接近,但文本中的虚无底色仍在。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出现的先锋文学,可以说是作家们的人生虚无感在生活中无可排遣之后,通过文字形成的“心理垃圾”。“心理垃圾”是病态心理的外化,可以表现为言谈,也可以表现为文字,“心理垃圾”源自内心的极度不安,“对疯狂的惧怕和面对非理性的恐惧同时增高:这两种困扰相互依赖,不停地相互增强。就在人们看到伴随非理性而来的想象力得到解放的时刻,人们也听到疯狂危害怨言的增加。这时人们已经因为‘神经病’而感到不安,并且意识到人在精益求精的同时,也会变得更加脆弱。”①先锋文学作家们倾吐出的“心理垃圾”让很多读者乃至评论者都倒尽了胃口,进入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先锋文学开始适时转向,变得更具可读性,更能与读者接近,但文本中的虚无底色仍在。
一、生存之忧
二十世纪的中国文学很难回避众多黎民百姓的生存之忧,这是由社会现实决定的。由于社会的频繁动荡,几乎在整个二十世纪,很多普通百姓都挣扎在生存底线的边缘,总是面临着生存之忧。莫言在《酒国》《天堂蒜薹之歌》《丰乳肥臀》等一系列小说当中都描写了大量的生存之忧。生存之忧既在吃的方面,也在生命安全保障方面,这是二十世纪中国文学非常现实的主题,只是到了后二十年有了转变,但经济大潮的冲击,使得生存问题依然严峻。“九零后”的文学内容既有眼前的现实,也有刚刚过去的历史,而很多经典之作往往从历史或虚构的历史当中寻找创作材料。作家们依照历史或虚构的历史进行创作的时候,一般集中于二十世纪中国的某段历史,而在这样的历史当中,现实生存的艰难与生命的安全往往成为了书写主题,生存之忧是人生最大的忧患。当一个民族的普通百姓长时间挣扎在生死存亡的边缘,那么人性必然会发生变异,为了苟且生存甚至会堕落为普通动物,并且不是少数个体事件,有可能是群体当中大多数都是如此。当生存接近于普通动物,心灵却逐渐变得麻木、寒冷和荒芜,这样的生存场景如果在历史当中长时间存在,那么文学创作就会更多地表现为书写人的生存之忧。在莫言的小说当中,有麻木的母亲,有狠心的儿女,面对生存的压力,人性发生了可怕的变异,人心变得冷漠,精神变得紧张,生存之忧就成了悬在每个人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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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论
最高价值,也并非直接否定所谓的终极价值或彼岸价值,但是当文学文本反映了空洞而麻木的人生,那么人生虚无思想也就此浮现。同样,当文学作品无意之间否定了过往的文化,否定了文化所蕴含的更高更恒久的价值,那么文化虚无思想也就暗含其中。如果文学作品在对历史的书写过程中,将历史拆解成毫无意义的碎片,那么历史虚无思想也就成为了潜在的事实。作品当中的虚无思想不因作者无意表达而消失,当文学文本从作者手中独立出来,即使作者无意表达,但潜隐的虚无思想依然是一种文学事实。
参考文献(略)
二十世纪的中国文学很难回避众多黎民百姓的生存之忧,这是由社会现实决定的。由于社会的频繁动荡,几乎在整个二十世纪,很多普通百姓都挣扎在生存底线的边缘,总是面临着生存之忧。莫言在《酒国》《天堂蒜薹之歌》《丰乳肥臀》等一系列小说当中都描写了大量的生存之忧。生存之忧既在吃的方面,也在生命安全保障方面,这是二十世纪中国文学非常现实的主题,只是到了后二十年有了转变,但经济大潮的冲击,使得生存问题依然严峻。“九零后”的文学内容既有眼前的现实,也有刚刚过去的历史,而很多经典之作往往从历史或虚构的历史当中寻找创作材料。作家们依照历史或虚构的历史进行创作的时候,一般集中于二十世纪中国的某段历史,而在这样的历史当中,现实生存的艰难与生命的安全往往成为了书写主题,生存之忧是人生最大的忧患。当一个民族的普通百姓长时间挣扎在生死存亡的边缘,那么人性必然会发生变异,为了苟且生存甚至会堕落为普通动物,并且不是少数个体事件,有可能是群体当中大多数都是如此。当生存接近于普通动物,心灵却逐渐变得麻木、寒冷和荒芜,这样的生存场景如果在历史当中长时间存在,那么文学创作就会更多地表现为书写人的生存之忧。在莫言的小说当中,有麻木的母亲,有狠心的儿女,面对生存的压力,人性发生了可怕的变异,人心变得冷漠,精神变得紧张,生存之忧就成了悬在每个人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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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论
最高价值,也并非直接否定所谓的终极价值或彼岸价值,但是当文学文本反映了空洞而麻木的人生,那么人生虚无思想也就此浮现。同样,当文学作品无意之间否定了过往的文化,否定了文化所蕴含的更高更恒久的价值,那么文化虚无思想也就暗含其中。如果文学作品在对历史的书写过程中,将历史拆解成毫无意义的碎片,那么历史虚无思想也就成为了潜在的事实。作品当中的虚无思想不因作者无意表达而消失,当文学文本从作者手中独立出来,即使作者无意表达,但潜隐的虚无思想依然是一种文学事实。
参考文献(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