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学论文哪里有?笔者认为在唤起参与者敌意情绪时,本研究使用的方法是要求被试书写与敌意有关的经历或想象,但回过头来看这样做主要唤起了参与者对过去经历的认知和意识到的自身情绪,但回忆毕竟不是重演,这样做激活了参与者与敌意有关的认知,但不足以激活参与者与敌意有关的情绪。此外,回忆一段并不愉快的经历可能会激起被试的一些负性情绪,而被试也需要在做完实验后自行平复情绪,这也是实验设计之初疏忽的地方。
1 问题的提出
1.1 敌意
1.1.1 概念
我们都知道,基本情绪包括喜、怒、哀、惧四种,而敌意这一情绪与愤怒这一基本情绪的关系更为密切。日常交流时我们采用”敌意“大多是指”对某人有敌意“,说明敌意情绪是有明确指向对象的。我们有必要区分”敌意“、”愤怒“、”攻击性“这三个概念的差别。Smith(1994)表述敌意是一种”对他人的消极态度,包括敌意、诋毁和恶意“。它是一种将他人的行为解释为涉及攻击性意图的倾向,因此,作为一种普遍的认知特征,敌意包括”对他人的价值和动机的贬低,对他人可能是错误行为来源的期望,对与他人对立的关系观,以及伤害或看到他人受到伤害的渴望“。与之相反,愤怒是”一种不愉快的情绪,其强度从恼怒、烦躁到愤怒、暴怒“。与愤怒相关的情绪包括蔑视和怨恨。攻击性则包括各种语言和身体行为,”通常被定义为攻击性、破坏性或伤害性行为“。作为一种特质,攻击性是表现这种行为的倾向。愤怒表达模式或愤怒应对风格指的是个体在愤怒时向外表达攻击性行为或压抑这种表达的倾向上的差异。通过这一区分我们可以看出,”敌意“更强调认知的一面,而”愤怒“更强调情绪的一面,”攻击性“则更强调可被观察到的语言和行为。
本研究借鉴 Smith 的理论,将敌意定义为一种源于愤怒、通过攻击性来表达的与认知成分有关的消极情绪,它包括贬低他人的动机和价值、期望他人是错误的认知来源、在关系中与他人对立的态度,以及对伤害或看到他人受到伤害的渴望等方面。
表 17 三种情境下敌意程度的方差分析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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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研究二 依恋类型与控制欲影响敌意情绪的实验研究
3.2 预实验研究方法
3.2.1 被试
招募河北师范大学本科生被试 40 人,男女各半,均为首次参加本实验。
3.2.2 材料
3.2.3 实验设计
首先,邀请参与者选择实验中使用的外在情感性西蒙任务的类别词(在本研究中是与敌意情绪最相关的 5 个词和与敌意情绪最不相关的 5 个词)。
其次,预实验采用单因素被试内设计,分别收集参与者在回忆过往事件唤起的敌意程度以及想象深处敌意情境中唤起的敌意情绪程度,并通过方差分析来证明本研究采用的敌意情境唤起情绪方法的有效性。
3.2.4 研究过程
首先依靠指导语向参与者说明预实验任务。指导语:感谢您的参与,本调查有两部分,请您先觉察一下自己目前的情绪程度,并在阅读材料后再次报告当下的情绪程度,请根据指导语如实作答。
请觉察一下你现在的敌意情绪程度,并 1-7 打分,1 为完全没有敌意,4 为不确定,7 为完全在敌意中,您的评分为( )。
请按照下面两段指导语的要求进行:
1.请回想一段自己被他人有敌意地对待的经历,努力回忆那件事的细节,自己当时的想法,并仔细体会自己当时的心情。你可以闭上眼体验一下当时的感受。当你觉得自己已经感觉到那个情境所带来的情绪的时候,请回答以下问题:
请您觉察一下自己此时的敌意情绪程度如何,并 1-7 打分,1 为完全没有敌意,4 为不好说,7 为完全在敌意中,您的评分为( )。
2.请你放飞自己的想象力,发散一下思维,想象自己正处于一个被他人有敌意地对待的情境之中,并不断完善想象的细节。那个对你有敌意的人是谁?为什么 ta 对你有敌意?对于 ta 的这种态度你怎么想?你的感受是怎样的?当你觉得自己触碰到这个情境所带来的情绪的时候,请回答以下问题:
请您觉察一下自己此时的敌意情绪程度如何,并 1-7 打分,1 为完全没有敌意,4 为不确定,7 为完全在敌意中,您的评分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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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分析与讨论
4.1 安全依恋问卷对大学生的适用性
有一位填写问卷的同学在填答关系问卷(RQ)选择自己最适合的依恋风格时,她做出了选择,但在问卷的空白部分写下了这样一句话:”我觉得这几种类型都不符合我。“由此研究者意识到,仅凭借问卷中的选项不足以对确定一个人确切的依恋风格。在国外,权威的确定一个人依恋风格的方法是对其实施成人依恋访谈(AAI),但需要接受专门的实施成人依恋访谈的培训(Geroge,Kaplan&Main,1996),而研究者没有相关的机会。所以由于没有更好的选择,尽管问卷法有其局限性,本研究依然使用它。
本研究改编的大学生安全依恋问卷以 Bermann 等人编制、李同归与加藤和生翻译(2006)的亲密关系经历量表(ECR)为基础,该量表将成人依恋定义为与当下的亲密关系有关的依恋。Bermann 是依恋研究人格与社会学派的代表人物,他用依恋回避与依恋焦虑两个维度来判定成人的依恋风格,依恋回避是指对亲密和依赖的回避,依恋焦虑是指对被抛弃和被拒绝的焦虑。本研究试图在改编过程也遇到了困难,最突出的是依恋焦虑与依恋回避两维度的相互独立,这意味着如若不采用两个分量表分别计分,为使问卷符合测量学标准不得不舍去其中一个维度。由于本研究依恋回避的数据拟合不理想,故舍弃依恋回避维度,仅保留依恋焦虑一维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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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实验范式的有效性
由于种种原因,收集到的实验数据没有达到预期,主要反映为以下三点:首先,辣椒酱范式中很多参与者选择最低辣度的辣椒酱(”1“微辣),可能由于他们不愿意”迁怒于人“,导致实验中外显敌意情绪均值较低且差异不大;其次,很多参与者不愿报告或压抑负性情绪,以致通过问卷测量出的负性情绪水平较低且差异不明显;最后,回忆唤起法起到的效果因人而异,通过参与者的写作内容能确定已激活其对敌意的认知,但唤起被试的敌意情绪数据不明显,故可能存在敌意认知与敌意情绪的分离。我们将对此逐一进行讨论。
首先,最明显也是最突出的问题关于”辣椒酱范式“的有效性。和前人研究相比,除了回忆外,本研究没有在实验过程中设计特意激惹参与者的步骤,因此可以认为被试的敌意情绪水平仅与回忆唤醒有关。对此,有一位参与者的建议可以作为改进”辣椒酱范式“的参考,她指出如果不是为一位不认识的伪参与者分配辣椒酱,而是给有敌意地对待自己的那个人分配辣椒酱的话,她一定会选”5“(即辣度最高的辣椒酱)而不是”1“(即辣度最低的辣椒酱)。尽管这样修改可能不妥,但这样确实可以更真实地反映参与者的敌意情绪水平,也能验证参与者的敌意情绪是有特定目标的假设。据此本研究认为,如果可以将实验设计中把辣椒酱分配给”不能吃辣的伪参与者“改为”不能吃辣的有敌意地对待你的那个人“的话,参与者可能会更真实地呈现自己被敌意对待时的情绪和想法。
其次,不愿报告负性情绪的背后有更多可能的原因。其一,这可能是由于大多数参与者自然状态下的心境还不错,没有遇到过多的不愉快,因而选择较少地报告负性情绪。其二,一个不容忽视的原因是,我们的文化氛围有鼓励表达正性情绪,但贬抑负性情绪的倾向。造成这一结果的原因多而且复杂,而本研究更关注该倾向对参与者正负性情绪评分差异的影响。参与者报告的负性情绪水平较低且差异不显著并不等同于唤起敌意情绪的方法无效,参与者的写作内容可以证明他们被有敌意地对待后有多么不愉快。综上,本研究认为,参与者报告的负性情绪水平低不意味着其敌意情绪水平低,造成这一结果可能部分由于其自然状态下负性情绪水平较低,也部分由于文化对负性情绪表达的抑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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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不足与展望
首先,必须承认的是,依恋理论的概念框架脱胎于心理咨询领域,所以如何将这些很”动力性的“概念量化并测量,对心理学研究者们而言是一个难题。已有的量表作为前人研究的成果,为我们提供了不少方便。但是目前国内对依恋理论的研究的现状是有过多研究使用亲密关系经历量表(ECR)来测量依恋风格,而他们在用 ECR 进行测量时对它仅适用于有恋爱经历的成人的使用范围没有足够的关注。这样的做法也可以理解,因为自从李同归和加藤和生(2006)在心理学报上发表了 ECR 的中文版之后,对很多研究者而言它是可轻易获得题目和计分方式的量表中的最优选,过度使用只是不得已而为之。但在杜江红(2015)修订的成人依恋问卷(AAQ),彭小凡等人(2020)修订的亲密关系体验-关系结构量表(ECR-RS),以及张兴和陈旭(2020)的依恋风格量表(ASQ)中文版发表之后,研究依恋风格时可选的问卷已经逐渐丰富了起来,这对依恋研究来说也是个好消息。本研究沿用了 ECR 的框架,但如果研究关注更一般水平下的依恋风格的话,使用或改编其他量表也是不错的选择。
其次,关于测量外显敌意情绪时使用的辣椒酱范式,这是国外研究中广泛使用的一个研究范式,有良好的生态效度,但迁移到我国本土研究时,文化差异等影响因素就体现出来了。在我们的集体主义文化,或者互倚性文化中,考虑到对方的体验和感受是很重要的,而在西方的个人主义文化,或者独立性文化中,自己的情绪和感受是第一位的,他人的体验的优先度就没有那么高。反映到选择辣椒酱的情境中时,当实验人员向参与者强调伪参与者不能吃辣时,很多参与者自然而然地就选择了辣度为 1 的辣椒酱。在这里我想提出两个可能有意义的参考点:一是一位参与者在实验后反馈说,假如不是给一个陌生人,而是给对自己有敌意的那个人分配辣椒酱的话,可能她就不会选 1(最低辣度)而是选 5(最高辣度)了;二是倘若在分配辣椒酱时不是选择”辣椒酱的辛辣程度“,而是选择”在辣椒酱中添加辣椒的重量“的话,可能会得到更为客观的数据。
最后,在唤起参与者敌意情绪时,本研究使用的方法是要求被试书写与敌意有关的经历或想象,但回过头来看这样做主要唤起了参与者对过去经历的认知和意识到的自身情绪,但回忆毕竟不是重演,这样做激活了参与者与敌意有关的认知,但不足以激活参与者与敌意有关的情绪。此外,回忆一段并不愉快的经历可能会激起被试的一些负性情绪,而被试也需要在做完实验后自行平复情绪,这也是实验设计之初疏忽的地方。还需要注意的是,南瑜等人(2020)发现了攻击性行为与睾酮激素的水平可能有关系,尽管对它影响攻击性的机制还不清楚,但这对探索敌意情绪与内分泌水平变化的关系也有启发,可能敌意情绪不仅仅有认知成分,还受脑区活动以及激素水平变化的影响,未来的研究可以从这两个角度入手。
参考文献(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