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绪论
1.1 选题背景及意义
1.1.1 选题背景
世界经济从 2008 年金融危机发生以来开始进入“新平庸时代”。并且随着诸如特朗普“美国优先战略”和贸易保护主义、法国和英国民族主义和民粹主义等不利于经济全球化的观念的出现，国家之间的资本、劳动力流动速度明显放缓，这意味着全球化开始遭遇瓶颈期。而我国政府仍旧坚持将 G20、金砖国家作为载体，贯彻落实“一带一路”的发展战略，这些政策极大地鼓励了我国企业外向投资战略的落地与贯彻实施。自 2003年以来，我国外出投资的规模越来越大。到 2018 年，我国直接外向投资金额为 1298.3亿美元，与去年相比增长 4.2%。当前国内外大部分学者认为外向直接投资能够给投资地带来技术水平提高、创新能力提升及产业结构升级的效应，该效应又被称为反向技术溢出效应。随着我国互联网及铁路等基础设施的完善，地区之间的联系越来越紧密。故一个地区由于外向直接投资产生的溢出效应不会由于行政界限而停留在投资地，其会通过贸易关联、人口流动及技术扩散等渠道对其他地区产生影响。因此，在当前我国经济转型的关键时刻，如何通过外向直接投资带动我国整体创新能力提升是实现经济结构转型升级所必须面对的问题。
其次，由于地理位置、历史等方面的原因，中国各个区域之间在经济发展、技术等方面存在巨大的差异。这些差异表明在本国经济长远发展中尤其要重视区域经济在其中的重要地位。因此，在我国的短期及长期经济发展计划中，如何实现区域平衡协调发展一直是政府重点关注并着力解决的关键问题。自改革开放以来，区域发展战略一向是我国经济发展政策的重中之重。然而由于资源分配不平衡、地理及历史等方面的原因，区域之间存在的差异并没有随着区域协调发展战略的贯彻落实而消除。由于 “一带一路”的落地执行，我国直接外向投资规模虽然从总体上呈现增长状态，但是其也明显呈现出区域间分布不均匀的现象。如冀京津、珠三角及长三角等经济较为发达区域的直接外向投资规模明显高于中西部落后区域。与此同时，在中国直接外向投资存量较大的省份及其周边地区的区域创新能力也明显优于其他地区。考虑到地区之间溢出效应的存在，进一步分析外向直接投资是否会在区域间产生溢出效应对于落实我国区域协调发展战略、平衡地区在生产率水平及创新能力等方面存在的差异具备不可忽视的参考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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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研究方法
（1）实证研究与理论研究相结合的方法
OFDI 地区间溢出效应的研究注重理论与实证两种研究方法的结合。基于空间维度分析 OFDI 与区域创新的关系对于协调区域发展、优化进级地区经济发展结构等地方战略政策的制定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本文在基于区域经济理论、国际贸易等理论的基础上，实证分析部分采用空间计量模型探究外向直接投资（OFDI）能否影响投资地及其他地区的区域创新能力的问题，这能够为各省份基于自身实际情况提供具有参考价值的政策建议。
（1）实证研究与理论研究相结合的方法
OFDI 地区间溢出效应的研究注重理论与实证两种研究方法的结合。基于空间维度分析 OFDI 与区域创新的关系对于协调区域发展、优化进级地区经济发展结构等地方战略政策的制定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本文在基于区域经济理论、国际贸易等理论的基础上，实证分析部分采用空间计量模型探究外向直接投资（OFDI）能否影响投资地及其他地区的区域创新能力的问题，这能够为各省份基于自身实际情况提供具有参考价值的政策建议。
（2）比较分析法
由于我国西部、中部及东部省份在经济发展情况、外向直接投资规模及创新能力等方面存在很大的差距，故为了使得本文的研究结果更加准确、合理，本文分样本比较探究了区域之间在OFDI 空间外溢效应影响地区创新能力的效果方面存在的差异。一方面，增加了本文研究结论的准确性及可靠性；另一方面，分别对东、中及西部地区进行研究对于针对地方自身特色，制定地区持续发展战略具有不可忽视的现实价值。
由于我国西部、中部及东部省份在经济发展情况、外向直接投资规模及创新能力等方面存在很大的差距，故为了使得本文的研究结果更加准确、合理，本文分样本比较探究了区域之间在OFDI 空间外溢效应影响地区创新能力的效果方面存在的差异。一方面，增加了本文研究结论的准确性及可靠性；另一方面，分别对东、中及西部地区进行研究对于针对地方自身特色，制定地区持续发展战略具有不可忽视的现实价值。
（3）空间相关性方法研究
空间自相关主要是指空间区域单元之间存在依赖性与相关性，即一个地区的某种因素也会受到其他地区区域特征因素的影响。并且空间单元之间的依赖性与关联性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空间局部相关与空间全局相关。在空间全局自相关方面，实证分析部分通过莫兰指数分别分析了我国地区创新能力、直接外向投资的空间依赖性；在空间局部自相关方面，本文使用莫兰指数分别计算了我国 2003 年、2015 年地区创新能力及外向直接投资的局部相关性，并且通过软件 Geoda 绘制了 LISA 聚类图来揭示我国各省份在地区创新能力方面存在空间分布不均匀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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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自相关主要是指空间区域单元之间存在依赖性与相关性，即一个地区的某种因素也会受到其他地区区域特征因素的影响。并且空间单元之间的依赖性与关联性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空间局部相关与空间全局相关。在空间全局自相关方面，实证分析部分通过莫兰指数分别分析了我国地区创新能力、直接外向投资的空间依赖性；在空间局部自相关方面，本文使用莫兰指数分别计算了我国 2003 年、2015 年地区创新能力及外向直接投资的局部相关性，并且通过软件 Geoda 绘制了 LISA 聚类图来揭示我国各省份在地区创新能力方面存在空间分布不均匀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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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理论基础与文献综述
2.1 理论基础
2.1.1 传统国际直接投资理论
自 20 世纪 60 年代起，国外学者着手研究 OFDI，关于 OFDI 的国际贸易理论应际而生。在这之前，西方学者认为国家与国家之所以存在金融资本流动是因为国家在利率方面存在差异。虽然这很好地诠释了跨国公司制定外向投资战略并且贯彻执行的动机，但是其无法解释直接对外投资中存在的区位选择问题。Hymer（1960）作为外向直接投资理论的开创者，其首次将外向直接投资作为研究目标。
2.1 理论基础
2.1.1 传统国际直接投资理论
自 20 世纪 60 年代起，国外学者着手研究 OFDI，关于 OFDI 的国际贸易理论应际而生。在这之前，西方学者认为国家与国家之所以存在金融资本流动是因为国家在利率方面存在差异。虽然这很好地诠释了跨国公司制定外向投资战略并且贯彻执行的动机，但是其无法解释直接对外投资中存在的区位选择问题。Hymer（1960）作为外向直接投资理论的开创者，其首次将外向直接投资作为研究目标。
（1）垄断优势理论
Hymer（1960）以进行外向直接投资活动的美国企业为研究样本发现外向直接投资主要产生于市场的不完全性[1]。不完全市场的特征主要反映在以下三个方面：不完全竞争市场、国家政府政策干预带来的不完全及规模经济带来的不完全。由于企业的规模、经营能力及技术水平等方面存在的差异，因此不同的企业有不同的相对优势。通常来说，公司为了实现自身利润的最大化，其会最大程度地利用其所独有的竞争优势。因此，跨国企业通过在东道国进行投资扩大企业的规模，并且利用其自身在技术、规模及经营管理等方面存在的优势在东道国生存下去。
垄断优势是指企业与其他同类企业相比所独有的优势。Hymer 认为垄断优势大概包括以下两个方面：规模经济优势、知识资产优势。规模经济优势主要是指公司由于规模而给自身融资、生产等方面带来的便利性；知识资产优势是指公司所独有的获得授权的专利、具有竞争力的技术、商标及商誉等无形资产使得公司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保持优势地位。垄断优势理论从 OFDI 的投资能力出发探究了影响公司全球化经营战略制定并贯彻落实的原因和动机，但是该理论却不能回答发展中国家进行外向直接投资活动的原因及其如何在东道国生存下去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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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文献综述
2.2.1 OFDI 与技术进步关系的相关研究
（1）反向技术溢出效应的存在性
外向直接投资（OFDI）会对投资母国的生产率水平产生影响即 OFDI 会产生反向技术知识溢出效应（又被称为逆向技术溢出效应）这一观点已被大部分学者认可。如 Kogut和 Chang（1991）[13]、Teece（1992）[14]论证了投资国技术寻求型 OFDI 的存在性。在这些有关 OFDI 研究中，其中一个最重要的部分就是 OFDI 对投资母国技术进步的外溢作用。但由于研究方法和视角的不同，以往文献得出的结论也不同。有的学者认为投资母国OFDI 对其自身技术水平提高有一定的带动作用，而有的学者则认为其作用并不是很显著。如 Drifflield 和 Love（2003）认为只有在研发投入相对密集的行业中反向技术溢出效应才会存在[15]。Branstetter（2006）利用计量模型，从企业微观层面论证了国家之间反向技术知识溢出效应的存在性[16]。除此之外，马亚明（2003）[17]、赵伟（2006）[18]、张宏（2011）[19]及 Yang、Chen 和 Huang（2013）[20]等通过各种模型及方法证明了 OFDI 对我国技术进步有明显的推动作用。而王英和刘思峰（2008）[21]、邹玉娟和陈漓高（2008）[22]、白洁（2009）[23]及李梅和金照林（2011）[24]研究表明中国 OFDI 获得的反向技术知识溢出效应并不明显。
（2）影响因素
当前，国内外大多数研究学者都肯定了反向技术知识溢出效应的存在性，但是就其对生产率水平影响效果是否显著的观点仍旧存在差异。除了对外向直接投资是否会影响投资母国技术水平这一问题进行研究外，部分学者进一步探究影响“OFDI-投资母国生产率水平”之间关系的因素。总的来说，二者关系受很多的因素影响，诸如吸收能力、技术差异、企业自身特征及其他因素。就投资母国的吸收能力方面来说，Cohen 与Levinthal（1999）认为获得与吸收反向技术知识溢出效应的效果受到投资母国自身吸收能力的影响[25]。Becker 与 Peters（2000）基于实证研究结果发现吸收能力会调节投资母国反向技术知识溢出效应的获得及吸收程度[26]。国内学者衣长军等（2015）觉得地区外向开放程度、经济发展水平、人员素质及技术水平等综合反映一个地区的吸收能力，并且吸收能力对反向技术知识溢出效应的影响具有门槛值[27]；王雷和桂成权（2015）认为基础设施完备情况对“反向技术知识溢出效应-创新能力”之间关系的调节作用比较明显[28]。但是宋勇超（2015）则认为东部省份由于研发投入及人力资本比较充足，因此其更能够获得反向技术知识溢出效应[29]。#p#分页标题#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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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文献综述
2.2.1 OFDI 与技术进步关系的相关研究
（1）反向技术溢出效应的存在性
外向直接投资（OFDI）会对投资母国的生产率水平产生影响即 OFDI 会产生反向技术知识溢出效应（又被称为逆向技术溢出效应）这一观点已被大部分学者认可。如 Kogut和 Chang（1991）[13]、Teece（1992）[14]论证了投资国技术寻求型 OFDI 的存在性。在这些有关 OFDI 研究中，其中一个最重要的部分就是 OFDI 对投资母国技术进步的外溢作用。但由于研究方法和视角的不同，以往文献得出的结论也不同。有的学者认为投资母国OFDI 对其自身技术水平提高有一定的带动作用，而有的学者则认为其作用并不是很显著。如 Drifflield 和 Love（2003）认为只有在研发投入相对密集的行业中反向技术溢出效应才会存在[15]。Branstetter（2006）利用计量模型，从企业微观层面论证了国家之间反向技术知识溢出效应的存在性[16]。除此之外，马亚明（2003）[17]、赵伟（2006）[18]、张宏（2011）[19]及 Yang、Chen 和 Huang（2013）[20]等通过各种模型及方法证明了 OFDI 对我国技术进步有明显的推动作用。而王英和刘思峰（2008）[21]、邹玉娟和陈漓高（2008）[22]、白洁（2009）[23]及李梅和金照林（2011）[24]研究表明中国 OFDI 获得的反向技术知识溢出效应并不明显。
（2）影响因素
当前，国内外大多数研究学者都肯定了反向技术知识溢出效应的存在性，但是就其对生产率水平影响效果是否显著的观点仍旧存在差异。除了对外向直接投资是否会影响投资母国技术水平这一问题进行研究外，部分学者进一步探究影响“OFDI-投资母国生产率水平”之间关系的因素。总的来说，二者关系受很多的因素影响，诸如吸收能力、技术差异、企业自身特征及其他因素。就投资母国的吸收能力方面来说，Cohen 与Levinthal（1999）认为获得与吸收反向技术知识溢出效应的效果受到投资母国自身吸收能力的影响[25]。Becker 与 Peters（2000）基于实证研究结果发现吸收能力会调节投资母国反向技术知识溢出效应的获得及吸收程度[26]。国内学者衣长军等（2015）觉得地区外向开放程度、经济发展水平、人员素质及技术水平等综合反映一个地区的吸收能力，并且吸收能力对反向技术知识溢出效应的影响具有门槛值[27]；王雷和桂成权（2015）认为基础设施完备情况对“反向技术知识溢出效应-创新能力”之间关系的调节作用比较明显[28]。但是宋勇超（2015）则认为东部省份由于研发投入及人力资本比较充足，因此其更能够获得反向技术知识溢出效应[29]。#p#分页标题#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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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OFDI 空间溢出对地区创新能力的作用机理 ............................... 18
3.1 国家间知识溢出机理 ................................. 18
3.1.1 研发成本分摊 .................................. 18
3.1.2 研发收益反馈机制 ............................. 18
4 模型与数据 ................................................ 23
4.1 空间计量模型 ........................ 23
4.1.1 Moran’I 指数 ................................... 23
4.1.2 模型介绍与选择 ........................................ 24
5 OFDI 空间溢出效应的存在性及传递渠道实证研究 ............................................. 29
5.1 OFDI 空间溢出效应存在性研究 ............................................ 29
5.1.1 空间自相关性检验 ........................................ 29
5.1.2 空间计量模型的检验与选择 ................................ 31
6 政策建议
6.1 提高地区开放水平
本文通过研究发现，中国的直接外向投资会获得一定的反向技术知识溢出效应，从而正向影响中国整体生产率水平。并且，本文通过空间计量模型研究发现，一个地区的创新能力不仅仅受到自身外向直接投资水平的影响（直接效应），同时也会受到其他地区创新能力、外向直接投资程度的影响（间接效应）。因此，各省应积极参与到国际化网络中，最大程度利用直接外向投资产生的外溢效应来提高自身的创新能力，从而促进地区产业结构转型升级。
此外，本文也发现 OFDI 在东、中、西部地区内部的空间溢出效应不明显，但是其在这三个区域之间会产生明显的空间溢出效应。因此，各省之间应该加强经济交流、贸易往来，从而通过空间之间的溢出效应来提高自身的创新能力。如西部落后区域可以向东部区域学习先进的技术知识。地区创新能力比较强的地区应该发挥牵头作用，通过区域之间的贸易往来、文化交流及人员培训等方式带动落后地区创新能力的提高。中西部地区政府在鼓励企业外向投资的同时，应该加强与其他地区的贸易往来、文化交流，这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学习其他地区先进技术，从而提高自身创新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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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论
本文利用中国省际层面 2003-2015 年的数据，首先基于 SDM 模型研究 OFDI 空间溢出效应的存在性；并且本文基于 GDP 溢出模型深入探究了 OFDI 空间溢出的传递渠道。结果发现：（1）地区之间由外向直接投资产生的空间溢出效应会对创新能力产生积极影响，即一个地区的创新能力不仅会受到自身外向直接投资的影响，同时也会受到其他地区外向直接投资水平的影响；（2）区域间对外投资产生的空间溢出效应也会影响创新能力，并且其影响效果会受到区域发展水平差异的影响；（3）空间溢出传递渠道主要包括贸易关联、人口流动及技术扩散，这三个渠道对空间溢出效应传递与吸收的影响效果存在差异，并且其影响效果也会受到区域发展层次的影响。
本文的理论贡献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首先，本文将地区之间的空间相关性作为补充条件，结合新经济地理理论，从空间视角出发分析了影响地区创新能力的影响因素，这突破了以往区域创新能力影响因素研究中的空间局限；其次，本文通过比较研究了区域内及区域间的空间溢出效应对地区创新能力的影响，这进一步从新经济地理角度的出发丰富了现有区域经济理论；最后，通过实证分析贸易关联、人口流动及技术扩散对OFDI 空间溢出效应的影响，这进一步从实证角度出发丰富了现有 OFDI 空间溢出效应传递机理的理论研究。此外，本文的研究对于中央及地方制定发展战略、提高创新能力具有重要的现实价值。
本文的不足之处主要反映在两个方面。首先，由于企业层面的数据难以获得，因此本文使用省际层面的数据分析了省际之间外向直接投资产生的空间溢出效应的存在性，这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不利于本文结论的实际应用；其次，由于文化层面的数据难以获得与衡量，因此本文无法量化衡量省际之间的文化交流对空间溢出的转移与吸收的影响。考虑到本文研究中存在的问题，在以后的研究中，在研究外向直接投资产生的空间溢出效应如何作用于地区创新能力这一问题时，应该进一步使用城市层面的数据，这对地方政府的战略制定、外向直接投资及创新能力提高具有重要的实践意义；此外，在以后的研究中，还需要进一步分析地区之间存在的文化交流对省际之间空间溢出效应实现与获得产生的影响。
参考文献（略）
